然后。

致现在,敬未来。

 

【鹤一期】Falling.<2>

*吸血鬼paro鹤一期in现代背景

*没有考据;私设到飞起;写for爽

*名字姓氏有做修改,如:五条鹤丸

*日更第二天,我们明天继续(。

*以上ok?↓




2.

 

 

 

 

粟田口一期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组数据。他用眼睛检查了一遍,确认每一个字符都准确无误之后,这才长舒一口气按下了保存。

现在是夜间10时15分。距离他的正常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小时零十五分钟。

他本来没有加班安排的。由他负责的报表都已经在昨天晚上的加班加点中做完了,今天需要核查数据做到不得不加班的应该是和他同组的田中雅美。然而就在午饭前的十分钟,田中带着满脸难色——或者说是不好意思更贴切一点——走到一期的工位旁,用调休的方式提出和他倒班的请求。

她用的是“临时有事”这个大家惯用的借口。然而一期知道,这也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田中雅美是在害怕。不要说她,五条商社上下几百名员工,几乎一半以上的女性都在拒绝加班。

六个月三起命案,死者全是女性,而直到今天依旧没有犯人的一点线索。

也难怪人心惶惶。

田中雅美跟他不算熟稔,顶多是在食堂拥挤时间碰见可以凑在同一个长条桌上吃荞麦面的关系。然而一期还是答应了她。从今天开始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没人等他回去吃饭所以对归家时间不是很在意,更不说在绅士风度方面是不是很难拒绝对方,至少推己及人地想一想,一个女孩子面对这种事的时候作为家人也的确是不太放心。

更何况,晚上对他才有利。

他用这些理由劝慰自己。从微笑着答应对方开始,一直到面对大量数据让他两眼发晕不得不戴上度数不深的眼镜喝上一大杯只加方糖不加奶的清咖啡的时候才算是彻底做好了心理建设。他倒不是有怨言,只是因为牺牲了周末休息时间一直在赶项目进度的他甚至差点错过了为几个弟弟开欢送会的时间,现在想起来到底还是有点糟糕的。就算是铁人也会累,更何况他只是个普通人……

把整理好的内容发了邮件,他关上电脑,将眼镜摘下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被夹痛的鼻梁骨。

他只是个普通人——至少到刚才为止。

手机上的呼吸灯一下一下闪烁着荧绿的光,让略显昏暗的办公室多了一抹诡异的氛围。他把眼镜戴了回去,拿过手机解锁屏幕,调出早上那封未署名的邮件重新确认内容。 邮件没有主题,亦没有发信人,整个屏幕上只显示了一串看起来像是电子病毒一样的网站地址。然而他不疑有他地戳了进去,似乎对于这样的邮件早已习惯。

他的确已经习惯了。

页面缓冲了十秒,漆黑一片的屏幕上忽然弹出了一个只有戴着眼镜的他才能看到的对话框。

“请输入猎人编号及密码,按OK键确认。”

——句号后面还缀了一个心号。

看着提示信息,他一边点击屏幕敲下一连串字母数字组合的数据,一边无奈地撇了撇嘴。

每次在这个时候才真的会有自己进入了某些非法网站的错觉,是不是该请负责信息的那位进行业务改善呢?

不过说了大概也没用——在等待进度条读完的短暂时间里,他想起自己上级总是不甚在意细节的笑容摇了摇头。

 

“欢迎您回来,Hunter 25。”

 

纯黑的背景弹出一行银色的字。

而他,熟练地点击了确认。

 

 

*     *     *

 

 

五条商社大楼。

顶层楼梯间。

 

“唔……咕……救、救命……”

“放心吧,过去这一会儿你就不会觉得痛了,小宝贝儿。”

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怀里女性的哭泣与挣扎,那些拳打脚踢似的动作在男人看来根本无关痛痒。他用左手卡住女人的脖子,拇指和食指的关节用力收紧,女人因为气管收到压迫而失去声音,她无法呼吸,口中只能发出一阵阵“嗬嗬”的声响。半分钟过去了,她的脸色渐渐发紫两眼翻白,求生的行为随着意识一起消失了。男人看她终于安静下来的样子,这才收敛了脸上的嫌恶,把人重新搂进怀里。

“这就对了嘛。”他咧开嘴,露出隐藏在口中的两颗尖牙,他用它们刺破女人颈间的皮肤,对着血管咬了下去。腥甜的血液顺着血管不断外流,他的表情一阵陶醉,“食物还是安安静静得才让人喜欢……床上那一套放到这种时候就没意思了呀。”

“哦哟,这还真是相当变态的发言。怪不得上周晨会的时候老头子们都同意我降你的职了。”

“!?”

被打扰了进食的男人愤愤地回过头,借着月光正好看到那个靠在墙边的人挑着眉毛面带嘲讽的模样。

“五条鹤丸……怎么又是你?”

“呵,这栋楼现在都是我的,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鹤丸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的身上还穿着早上那身浅色的西装,整个人被从天台逃生门里投射进来的月光映得有些晃眼。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不耐烦,一边拽松领口的半温莎结一边朝着他走过去,“我还在想呢,你最近怎么一直积极地想要加班……这种事实该说是令人惊讶好还是意料之中呢?”

“闭嘴……”

“虽然警察是查不出什么,但是‘那边’已经开始盯上我们了。你好歹听你老爸说过吧?我们这两年来一直积极寻求和‘那边’合作的机会,要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毁于一旦可是连他都没得谢罪……唔,还是说你一直以为现在还是几百年前吸血鬼横行霸道的年代?”

“给我闭嘴!”男人掐着女人的脖子转过来,他用红色的眼睛对鹤丸怒目而视,“明明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杂种,居然腆着脸接下了家主的位置,我可一天都没承认过你的身份!”

“哈,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一点都不需要你这种渣滓的承认。”金色的双眸像是染血的夕阳,眼睛因为愤怒而变红的鹤丸离他只有一步之遥,他原本戏谑的神色渐渐严肃了起来,“不论你们想不想或者愿不愿意,现在的‘五条家主’都是我,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要不是你家里的老爷子求我留你一命,我才懒得跟你浪费唇舌。”

他眯着眼睛,对着男人下了最后通牒:“把这个人放了,夹着你的尾巴给我滚出五条家——哦,我就不要求你跪谢不杀之恩了啊。”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自己算老几,一个混血的杂种还真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男人的头发几乎肉眼可见的炸了起来。不得不说,鹤丸激怒他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却十分的直接有效,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扔下怀里的女人向鹤丸冲过来,可是最后一刻他还是回过神来,将昏迷过去的人放在了自己的前面做挡箭牌,“……不过出于对‘家主’的唯一一点敬意,我就勉强带个盾牌吧。”

“呵。”鹤丸把外套脱下来甩在地上,眼睛盯着对面的男人一瞬不瞬,双手却和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不同,不疾不徐地挽起了自己衬衫的袖子,“但愿是盾牌而不是累赘,不然这个过程也太无趣了点。”

把袖口折好最后一折,鹤丸忽然弯起嘴角身形一闪,男人还来不及回头,鹤丸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后。

逆着光的人影看不清表情,只有平日里隐藏在微笑深处的两颗獠牙毫不客气地暴露出来。

 

“我可在你后面啊。”

 

 

*     *     *

 

 

激烈的打斗声从头顶传来,一期在距离顶楼还有半层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月光顺着四敞大开的铁门毫无保留地流泻在那两个以命相搏的人身上。其中一个是他刚刚在邮件中确认过的目标人物——五条商社的股东之一,也是现在社长的远房亲戚,而另一个则是他现在的老板,五条鹤丸。

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展开。

今天早上,一期的上级向他下达了任务,内容包括详细的目标,时间及地点,似乎是根据线报合作方的要求让他按照任务内容严格执行。然而毕竟人命关天,六个月里三起命案不是说着玩的,一向谨慎的他还是提前了大概五分钟走上来。

结果还没到达目的地先看到了这么一幕。

五条鹤丸是吸血鬼,这并不算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五条家是正在向他们积极寻求合作的吸血鬼家族之一,家主是个普通人才会让人吓一跳。真正让他觉得不解的是作为家主的这个人此时正在和自己的族人打得不可开交——从他的角度看起来,脸上挂彩身上有血的鹤丸在这场打斗中不仅没有优势,甚至还有些处于下风。

这不符合常识。他知道组织一直想要将这些老牌家族围剿,如果不是这个年轻的家主太过不好对付,上面一定会安插更多人进来寻找机会,而不是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孤军奋战——虽然对他而言现在的状况更理想就是了。

总之五条鹤丸不应该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弃家族未来不顾任性妄为的远房亲戚压着打成这样。

“什么家主啊,说到底也是个不愿意伤人的胆小鬼而已!”男人借着怀中女性制造出的死角,伸手从鹤丸的颌骨处抓下来,连皮带肉刮出一个十分狰狞的伤口,鹤丸的衬衫登时就被他自己的血液染红了一片,“有本事你就还手啊!刚才的能耐都到哪儿去了!”

听了这句的一期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儿,等到原本背对着自己的目标人物侧过身来才恍然大悟。

人质啊……

他从腰间掏出手枪,用枪口对准那个用怀里的女性阻挡鹤丸攻击、兴奋得不亦乐乎的男人,不无感慨地想。

不管什么时代什么种族,要挟他人的方式总是如出一辙啊。

 

砰。

 

毫无预兆的枪声响起。银色的子弹夹着劲风,从枪膛里“咻”地一下飞出,用一个十分刁钻的角度钻进了方才还在张狂着的男人的左眼眼窝里。比普通人类深得多的深红血液从创口“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先是浇在了昏迷不醒的人质脸上,再是溅到了一身浅衣的鹤丸身上,如同一副没有任何艺术感可言的泼墨抽象画一般瞬间绽开。

本身就已经失了不少血,再加上这突然的冲击,鹤丸慢了半拍的神经并没有反应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他只是下意识地顺着枪响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穿着笔挺的深色西装戴着高级的白色手套头发还一丝不乱的一期用左手从脸上摘掉眼镜架在胸前的口袋边缘,而右手则稳稳地举着黑色的手枪,双腿迈着稳健的步子飞快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期的鼻梁上还有被眼镜夹红的印子,然而在他的脸上却保持着和早上无声默认鹤丸搭自己顺风车时相差无几的表情。

他带着这样的表情,毫不犹豫地对倒在地上脑袋已经开了花的男人的心脏部位补了一枪。

那个满是暗红血液的身体只颤抖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给吸血鬼造成致命伤的子弹只有一种,而持有它们的也只有一种人。

 

于是鹤丸忽然想通了什么。

捂着颈间依旧流血的伤口,他笑着坐到地上,毫不在意地抬起头对上那个转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

他的嘴唇因为失血而苍白,声音也多少有些不稳,可是笑容始终没有减退。

与此同时一期看到了。

在他手掌下原本汩汩流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这种自我介绍的方式还真是失礼啊,粟田口君……”鹤丸眯起残留着血色的金色眼睛看着一期的脸,“还是说要叫你猎人先生比较好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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