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致现在,敬未来。

 

【鹤一期】Falling.【23】

*吸血鬼鹤x猎人一期in现代背景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会窗,但愿一切顺利……





23.





夏天过去就是秋,好不容易捱过了炎夏火烈的太阳,在初秋第一场雨洗刷过地面之后,傍晚吹拂在脸庞上的风终于多了一抹轻软的凉意。


今天是三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将所有的工作整理完毕之后一期关上了电脑,桌面上的时钟指针刚好指在了“5”这个代表下班的数字上。他把随身物品收拾好,穿上西装外套之后便提着公文包离开了工位。今天是周三,回到家也只有他一个人,所以他不需要急着去赶高峰时段的第一班电车。走到电梯前面,三五成群的下班族都在排队等着下楼。与过去在同一部门的几个同事点头打了招呼,他垂下眼睛径直走到了队尾安静地站好。按照过往的经验来说,等第二波电梯上来的时候自己就可以顺利下楼了,期间停顿不超过五分钟,理论上来说只够他回复一两条未读邮件。于是他也真的就这样做了。从口袋里掏出安静了一下午的手机,点开绿色的即时通讯软件图标,然而没有任何未读信息,对话界面最上面的一条也还是下午两点不到的时候收到的一条简短消息。

手指不受控地移动到了那行字上,界面放大弹出,天蓝色的背景之上,那行平躺在白色气泡上的黑字显得格外清晰可见。


“我出发了。”


这是鹤丸在几个小时前离开公司的时候发给他的消息,据说是要去赴一个比较重要的约会。放在平时的话,一期大概会打趣他一两句像是“这又是哪一位名人给你介绍的大家闺秀吗”之类的话,但是今天他没有。他只是在听完对方的话时说了一句一路小心,随后就走出了鹤丸的办公室。他甚至因为个人情绪问题,忘记了在成为社长秘书之后,每当对方出去赴约时都会叮嘱对方尽量不要饮酒的那一句。

他知道鹤丸的“约会”一定和他们的三月之期有关,也知道对方此行或许就能决定他到底还需不需要继续对那个真相漫无止境地追寻下去。不得不说,他有点紧张,那种几乎没怎么在他的人生中出现过的惴惴不安从鹤丸给他发来消息的那一刻起就缠绕着他的脑神经——不,不止是这样,从今天早上在床上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情绪就开始伴随着他的呼吸每时每刻无处不在了。

所以当对方像是在给这一场纠结画下终止符一般说出自己的行程时,他反而在这一天里头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啊,电梯来了。”


跟着涌动的人潮前进了几个身位,最早等在电梯门前的那一波人一个挨一个地挤进了那个钢筋铁骨的小盒子里,直到门里满满当当地塞满了穿着西服面露疲倦的男男女女之后,大部队才终于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合在了一起,液晶屏上的数字开始变动,当十位数从2变成1的时候,一期重新低下了头,将自己的视线挪回了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上。

这个时间,鹤丸应该正在进行那个“重要约会”,没空跟他说话吧。

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一期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都会冒出属于“五条鹤丸”的影子。比如闲时的真人陪伴,忙时的一个电话两封邮件,到了周末假期甚至还会到彼此的家里留宿。他有的时候几乎有些怀疑,对方定下这三个月的期限究竟是用来私下查案的还是用来和自己联络感情的——唯一能让他否定后者的原因是对方即使跟他联络感情也并没有什么利益可言这一点。鹤丸和猎人组织的青年派系一样,都属于积极推动双方合作的那一派,然而一期作为行动人员,在这方面并不能为他起到什么积极作用,更不要提他现在每到月底的任务联络时间就一个头涨得两个大,甚至产生过一两次逃避现实的冲动了……

他把屏幕戳亮,看着它慢慢变暗,随后再一次戳亮。被他拉下来的空荡荡的消息提示栏百无聊赖地摊在他的眼前,向他直白地展示出了自己无法习惯的寂寞。鹤丸用三个月的时间在他的生活里留下了无数属于自己的痕迹,他原本并没有察觉,直到此时此刻,当他完完全全地空了下来,不论是身边还是电话里都没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忽然发现,这种对于过去的他而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状态,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无法适应了。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因为一个吸血鬼而改变的话,他或许只会用一个带着礼貌的微笑无声地驳斥掉。对于过去的粟田口一期而言,这个命题并没有出现的必要,也不需要用语言提出反对。因为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现在,这的的确确真实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哦,电梯上来了。”站在他前面,五分钟至少看了六次时间的、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带着些许欣喜地小声说道。


一期把屏幕又一次暗下去的手机塞回西裤口袋里,跟着前面的人们鱼贯而行。现在已经不是进入电梯后电子设备就会失去信号的时代了,但他依旧不习惯在乘梯时看手机——话说回来,他本就不喜欢失重的感觉,那种五感悬而未决的眩晕,简直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这一整天的心理状态。

好在,哪怕是像挤挤挨挨的沙丁鱼罐头一样塞在这里面忍耐也能够很快重获自由,所以这种感觉也和他的情绪一样,或迟或早,总能有自行消退的时候。

更不要说忍耐和等待已经成为了这十六年来他的必修课程了。


“叮”的一声,电梯在一楼大厅打开了大门。一期随着缓慢前进的大部队从“罐头盒子”里面挤了出来。现在大概还不到5点半,第一班电车刚刚开走,等第二班的人已经在车站前排好了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他不着急回家,也就不需要跟这些人在这个时间去争抢拥挤车厢里的一个狭小的空间了,于是他朝着与车站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凭印象找到了巷子里一家小小的定食屋。以前他经常会在下班之后不想做饭的日子里跑来这里解决晚餐问题,堪称典型的单身汉食堂。

然而上一次来这里吃饭,似乎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点了一份咖喱乌冬面的套餐,他在角落的位置里坐了下来。把系得规规矩矩的领带稍微拉松了一点,外套和公文包放在里面的椅子上,他刚来得及喝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冰水,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口袋里的电话就不甘寂寞地震动起来。


把手机掏出来,他看到一闪一闪的显示屏上赫然显示出几个大字。

五条鹤丸来电。

握着水杯的手指立刻扣紧了杯壁。他深呼吸了两下,最终在通话快要转入语音信箱的时候滑动滑块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鹤丸先生?”

“啊,是一期君吗?”一个听起来有些耳熟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但他可以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鹤丸,不过很快对方就为他揭晓了答案,“我是烛台切,烛台切光忠,你还记得我吗?”

“啊……光忠先生,好久不见。”虽然在那之后几乎就没有什么交集,但一期对这位据说是五条商社股东的社长私人顾问还是有一些印象的,“您怎么会用鹤丸先生的电话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光忠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迟疑,又有一些困扰,“虽然我觉得应该叫司机……但是果然还是要找你帮忙啊。”

一期皱起了眉:“到底怎么了?”

光忠苦笑了一声,看着趴在一边的鹤丸,轻声叹了口气:“鹤先生喝醉了,你能过来把他带回家吗?”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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