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致现在,敬未来。

 

【鹤一期】Falling.【24】

*吸血鬼鹤x猎人一期in现代背景

*会这样慢慢更到完结的❤




24.

 

 

 

 

一期依旧隐约记得,自己第一次答应鹤丸邀约的时候,对方曾经问过他酒量如何的问题。那时自己说出的答案已经在脑子里变得暧昧不清,反正不过就是搪塞对方说服自己的说辞之一罢了,唯一鲜明印刻在脑海里的,只有第二天早上在对方的床上醒来时,看到的那一双带着笑意的金色眼睛。

在那之后,他有了很多次在醒来的瞬间看到那双眼睛的机会。在他的印象里,不论是平时带着笑意的金灿灿的双眸,还是因为愤怒或者渴血而变红的眼睛,鹤丸的双眼永远都盛满了澄澈的光芒,让人相信他能够维持自我保持清醒——哪怕是上一次在餐厅碰到的那个因为喝多了酒而变得有些任性的对方,也依旧没到让人觉得无法控制的地步。

 

像是今天这样的五条鹤丸,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照着光忠给的地址到达目的地时根本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地图显示的位置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酒馆,和他以前想象中与自己上级进行任务交接时应该选择的地点十分相仿,外观看上去就涂满了类似于“神秘”之类的字眼。结了几乎令人肉痛的车费,他从计程车上走下来,轻轻拉开了挂着“营业中”牌子的木门,木门左侧的柜台里服务生正在偷偷戳着手机,看到他进来赶紧拉起笑容问了声好。他装作没看到对方偷懒的样子和气地表明了来意,于是服务生也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为他带路。向里走了一段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间店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小,顺着通道左弯右绕,除了堂食的吧台和几张小桌之外,里面居然还有两个中间隔了一到木墙的单间。服务生将他领到亮着灯的那个单间门口,敲了两下门告诉里面有客人找,在得到回应之后就对一期笑着点头离开了。

待服务生走远之后一期才慢慢拉开了单间的门。

房间里的装饰非常简单:竹片装饰围成的四壁,橘黄色的吊灯,角落里的绿色盆栽,还有深棕色的木桌和带着毛毡的同色系坐垫,是许多餐厅单间都可以看到的普通装潢。然而今天,在一期的眼里这一切显得有些不一样——即使在那之后的一年再都没有去过那家店,他也依旧能够清晰地描述出那里所有的摆设和位置。

 

一切都只是因为坐在毛毡坐垫上的那个叫做五条鹤丸的男人满是迷茫的双眼。

 

听到门响,首先看向门口的是烛台切光忠。人是他叫来的,算着时间也差不多应该到了,所以他一直都非常注意门口的响动。在听到服务生说“有人找”的时候,他真心松了口气。

和鹤丸认识至少也有十几年了,两人一块喝酒的次数也是数不胜数,然而光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在喝醉了之后居然有这么难缠。

认识一期之前,鹤丸似乎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是很在意——或者说,刻意不去在意。炮友换了又换,朋友来来去去就只有这么一两个,就好像强调自己根本不可能和某些“人类”有过于频繁的交往一样。鹤丸永远都是一副看开了的样子,光忠也就真的认为终其一生都不会有什么人或事会让对方产生过于强烈的感情。

在此之前他甚至没见过这个男人真正喝醉的样子。

等待一期过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忍不住对着喃喃自语的鹤丸直摇头。他简直要收回自己以前说的话的话,如果看到这个人认真对待别人是这样的效果,那他还真不如不看。

“晚上好,光忠先生。”一期认出面露困扰地扶着鹤丸的男人就是几个月前和自己喝过一次酒的那个人,于是他先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随后直接问道,“鹤丸先生这是……怎么了?”

“嗯……总之各种情况都有一点吧。”这个苦衷还真是没办法解释,至少不能从他的嘴里解释,这么想着的光忠只好打起了马虎眼,“鹤先生喝多了,好不容易按住他不让继续喝了,就开始嘟囔着叫你的名字。”光忠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还好他对血液的欲望不是很强,否则这种状况下在店里闹起来,就算是我也拉不住他。”

“……抱歉,麻烦您了。”一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光忠道歉,然而从对方的话里感受到的那份微妙的责任感还是让他低下了头,“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会负责把鹤丸先生送回去的。”

“那我就放心了。”光忠把半闭着眼睛的鹤丸从坐垫上拉起来,一期则从另一边架住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体,“嘛,虽然我也没见过他发酒疯的样子,不过只要是在家里的话,也不至于给别人带来困扰吧。”

“嗯,我会等他睡下了再走的。”

两人架着鹤丸一路走到门外,回头结好帐的光忠迟疑着走到了等计程车的一期旁边,目光在他和鹤丸之间逡巡了片刻:“那个……一期君啊。”

“您还有什么事吗?”

“虽然由我来说没什么说服力吧。”光忠苦笑了一下,看起来总像是有一些难言之隐,“我看得出来,鹤先生是真的挺在乎你的,认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看他对其他什么人这样过。”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深呼吸了一下之后才有些艰涩地继续说道,“所以……即使最后不行,也请你不要伤害他。”

一期疑惑地皱起了眉:“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啦。你也知道的,这人虽然年纪不小,但是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地谈过恋爱,这种大龄恋爱新手很容易受伤的嘛。”光忠又恢复了刚才的神态,对着一期随口打起了马虎眼,“嘛,总而言之,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计程车从坡下开上来,看到手势后便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帮着一期把鹤丸塞到车子的后座上,光忠一边关门一边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辛苦了,一期君。”

“哪里,您也辛苦了。”神情复杂的一期搂着鹤丸的肩,对着光忠点了点头,“等鹤丸先生醒过来,我会让他好好向您道谢的。”

“不必这么客气,告诉他把支票尽快兑现就好了。”光忠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然而下一秒那个笑容就垮了下来,他低声说道,“……如果没接过这个委托就好了啊。”

对司机说了目的地的一期正好听到了这句:“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光忠摇摇头,向后退了一步之后再一次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您也一样。”

 

待他们说完这句司机便踩下油门,计程车平稳地开了出去。

鹤丸温热的呼吸伴随着听不清内容的低语一下一下地喷在一期的脖子上,脑子被这些和光忠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搅得乱七八糟的一期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站在车子后方目送他们的光忠的眼神。

 

用手撩起过长的额发,手心按在只有过度忧虑时才会发疼的那只遮掩在眼罩之下的眼睛上,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叹息道。

 

“人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还是不知道会比较轻松一点啊,一期君。”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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