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致现在,敬未来。

 

【鹤一期】Falling.<7>

*吸血鬼鹤*猎人一期in现代背景

*提前说一句,没有汤底CP,也没有其他人对鹤一期的单箭头。各花入各眼,但就我自己来说啥都没有

*以上ok?↓




7.

 

 


“粟田口君,内线。”

“好的,麻烦您了。”粟田口一期的视线依旧黏在铺满数据资料的屏幕上,打了一半字的左手伸出去,准确无误地摸到桌面的座机听筒上并迅速将它拿起来放到耳边,“喂您好,我是粟田口。”

“哟,小一期,今天工作也很努力啊。”

“……”平和温柔的表情有一秒钟的崩陷,他捂着嘴咳嗽了一声,虽然对着屏幕的姿势没变,眼睛却已经带着不满地微微垂了下来,“您有什么事吗?”

“哈,你现在一定在心里骂我对不对?”

“您说笑了,我从来不骂人的。”

“是吗?不愧是我欣赏的优秀员工,有道德有底线,还一心为了公司着想。”听筒那边的五条鹤丸似乎是小声笑了起来,电波传过来的声音都透着一阵愉快,“今天晚上有空吗?”

“没有。”一期几乎是在对方句子的尾音还没结束的时候就直接说出了否定的答案,连客气一下的态度都欠奉。然而他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最初接到鹤丸这种类似于骚扰,或者说调戏一般的内线时,他多少还是保持着作为对方的旗下员工应有的礼貌的,可是正所谓事不过三,这种电话接得多了,修养再好的人也已经拒绝得驾轻就熟了。只不过一期始终是一期,他还是在后面补了一句,“辜负了您的美意真是不好意思。”

“我可一点都没看出你有一丝一毫不好意思的情绪在里面啊。”鹤丸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原本坐直的身体向着扶手椅的靠背里用更舒服的姿势陷了下去,“不过今天你还真的不得不去,晚上聚餐有五条家的股东也会在场。你不是很想打入内部吗,这种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

“……”事关工作,一期的态度明显严肃了很多。他用余光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在看这边,而说话的声音也压低了许多,“这种上级会议我要用什么名义参加?”

“市场部即将升职的新贵,五条社长看重的优秀员工,可以介绍给诸位上级的女儿们应征乘龙快婿这一职位的适婚优秀男青年……随便哪一个都可以。”鹤丸对着话筒信口开河,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咧了咧嘴,“当然,如果你说自己是‘五条鹤丸的约会对象’我大概也不会拦着你。”

“那还真是非常感激,不过不必了。”一期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下,似乎就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迅速地对这个人所有的奇怪发言都进行了免疫,“既然是社长亲口说的,我就期待一下那第一个身份可以成真吧。”

“你还真是现实。”鹤丸叹了口气,忽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比较突然的问题,“我说一期,你酒量怎么样?”

“您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以后说不定有机会一起喝酒,我先提前了解一下。”

“我觉得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吧。还有其他工作要忙,下班之后我在地下车库等您。”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对于这个人对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拒绝毫不在意这件事一期也已经习惯了。说实话,对方这种态度让他感觉并不坏。那一天的情事纯属意外,因此在他醒了之后不觉得尴尬羞愤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地球并不会因为他的愤怒或者羞耻而停止转动,压在肩上的任务也不会因为他被自己的任务目标中|出了三次而自动消失,所以与其顶着两张尴尬的脸顾左右而言他,不如选一种干脆利索两边都不费力的相处模式来得痛快一点。

反正他既没有跟对方成为炮友的准备,也从没有把鹤丸的玩笑话当成一回事过。

而且比起那些事情而言,晚上的那一场不知道打着什么旗号的高层聚餐才是重头戏——那是他仍旧留在五条商社的意义所在。

 

所以当做好准备打一场硬仗的一期和好整以暇的鹤丸一同走进那家看起来不太起眼的酒吧包厢,面对那个对着他自我介绍说“我叫烛台切光忠,叫我光忠就行了”的男人时有些怔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那个,光忠先生,我差不多该走了。”

“不要那么说嘛!”光忠赶忙按住一期,制止他想要站起来的打算,“广光平时不怎么说话,这只鹤也只有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我可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啊,再多待一会儿吧!”

“这……”一期面露难色。自从进来之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本就不想在私人时间和鹤丸有所交集的他早就想走了——事实上要不是不好意思,在包厢门口的时候他就直接转头离开了,“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的。”

“那个没关系,让他给你批假不就好了。”光忠伸手指了指在一旁百无聊赖摆弄酒杯的鹤丸,然而后者只是抬抬眼皮不满地瞥了发言人一眼,“一个公司老总,这点权利总还是有的。对吧,五条老板?”

“哈啊,你也只有到这种时候才会想起我还是五条会社社长这件事吧?”

“除了这种时候之外也没有记得这种事情的必要吧?”

“这是放弃了年终分红的意思吗?”

“又不是你亲手打进我账户里,说那么多也没什么意思嘛。”

一期看着对着自己像个邻家哥哥一般和蔼可亲的光忠在对待鹤丸时却像见到了不争气的兄弟一般的样子有些惊讶。也许是喝下去的各色洋酒开始在身体里起了作用,平日里一直对他人的人际关系视而不见的他多少产生了一抹类似于好奇的兴趣。

而只是这一点点的变化却被坐在对面的鹤丸轻易察觉到了。

鹤丸放下酒杯,单手托腮地看向他:“我说一期,你刚才一直在心里骂我是个骗子吧?‘说什么跟股东聚餐,结果见到的却是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眼带男,五条鹤丸这个……’”

“停停停……”一期忍不住伸出手制止他继续发散下去,“我都说过我不骂人了。”

“哈哈,还真是正经啊。”鹤丸笑了笑,抬手指了指坐在一期另一边的光忠继续说着,“不过我可没骗你,这个人真的是五条商社的股东之一,每年到了年底公司都要‘割肉’给他的。”

“哇,这说法还真是有够难听的了,”光忠面带不满地看过去,“你就没有听起来更帅气一点的表达方式吗?”

“我觉得已经很好听了。”

“啧……”

“光忠先生也是五条家的人?”酒精顺着在一期血管里流动的热血四处蔓延,他晃了晃脑袋,努力不让它们影响自己的神智,“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看不出来就对了,因为我和这个家伙可没有亲戚关系。”光忠赶紧摆了摆手,“非要说的话,我也就是这家伙的私人顾问而已……当然,偶尔也会和本家那边做点生意打打交道。”

“是这样啊……”

一期垂下眼睛,略有些被酒精麻痹的思维回路拼命转动起来,几乎在他的脑子里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响声。现在的情况对于他而言几乎可以说是顺利过头了。原本还在心里思考了无数种在接触五条家内部人员的同时该如何自保的方案,却忽然遇到了一个既对五条家熟悉又跟他们不是十分相关的人。虽然无法分辨对方的种族,但不论如何,从这个外人口中探听消息总应该比那些拥有直接利害关系的人要容易多了吧……

那么,为什么?

他抬头看向说完话就一直盯着他眨眼的鹤丸。

这个人为什么要安排自己和光忠见面?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么做这种看起来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目的究竟是什么?

“诶,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打什么奇怪的算盘。”鹤丸对着一期有点涣散的视线晃了晃右手,似乎是在测试他的神智是否还保持着清醒,“我只是把朋友介绍给你认识一下而已,他跟‘那边’也有一些联系,要是发生什么事也多个人收拾残局。”

光忠挑了挑眉毛:“喂,我说你……”

“鹤丸先生……我不太舒服。”听到这里再笨的人也都明白了。那天他们在顶楼闹了那么一大场,虽然自己在途中就昏了过去,但他相信鹤丸的状况也不会比自己好多少——光是那一身血和破破烂烂的衣服就没办法走出门去,更别提要将处理尸体送人就医淹没痕迹等等逐一做好。他本来没有多想,毕竟像是五条家主这样的身份有一两个为他做这种事的人并不奇怪。可是刚才听对方说话的意思,帮他做那些的就是眼前这个和“那边”都有点联系的人。此时烈酒上头,他一想到那天在顶楼发生的事被自己认识的第三个人知道了就忍不住血气上涌,急需换个地方冷静一下。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您能陪我去一下卫生间吗?”

“……哦。”鹤丸走到他旁边架住了他的胳膊,在光忠探究的视线里一步步走到包厢门口,全程表现无懈可击,“来,慢点……对,注意脚下。”

 

然而这样平和的气氛却在他们前脚迈进卫生间大门的时候骤然塌陷。一期反手锁上了门,一个用力便将鹤丸甩开,把对方回身按在了门板上。

他平视着那一对意味不明的金色眼睛,语气是难得的咄咄逼人:“他知道多少?你叫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嗯哼……谁知道呢。”鹤丸含糊地回答了一句,温度略有些低的右手直接摸上一期的脸,“说不定我就只是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而已。”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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