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You must be love me.
*送给 @左脑有肉右脑是狗 奶猫（上个月）的生贺，我赶在过了一个月之前写完了，夸自己！（x
*零晃好好好，ES好好好！大家都来玩游戏（课金）吧！
*只是个肉，大家不要要求太高，喜欢你们，么么哒。
*再来最后一句，好奶猫生日快乐！长大了一岁，变成大奶猫，可以这样那样那样这样啦！成年人，社情一点也是可以的！爱你么么哒！
You must be love me.
UNDEAD是我最常去的一间酒吧的名字。
也是我上中学时喜欢过的一个学生组合的名字。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有点未竟的梦想，喜欢“UNDEAD”的时候我也买过电吉他学过架子鼓，和同样追过梦进行过“我也能变成偶像”这种幻想的同学朋友在空无一人的废弃工厂放声歌唱。
但是现在嘛……认清事实之后，我发现朝九晚五的生活也并不是不适合自己的。
哪怕缺少一点激情。
大概就是在这样缺少激情的日复一日中的某一天，“UNDEAD”曾经的队长，现在作为摇滚歌手活跃、参演节目从来都是深夜档的朔间零在一次明星生活访谈中透露了自己的酒吧马上就要开业的消息。
这个人是我的偶像。
哪怕进入三十岁，到了不再适合做狂热追星族的年纪，我也还是鬼使神差地……不，是坚定不移地在开业第一天就摸到了店门口，钻进昏暗的深紫色灯光里，与摇晃身体放声尖叫的妖魔鬼怪一般的年轻人们一起瞻仰站在舞台上、握着麦克风的那个人。
他看起来还和十几年前我喜欢上的样子没有任何区别。
那个叫作朔间零的人。
* * *
“给我停！”大神晃牙将夹在腋下的公文包一把扔在地上，“本大爷到底为什么要演这种恶心的要命的矫情东西？！”
“晃牙君怎么又闹起来了？”羽风薰拿着台词册站在一旁，看起来也是有些不满的，“不是说再不拍完就赶不上剪彩了吗？我可是看在小杏的面子上才答应过来露个脸，不要耽误我们约会的时间呀。”
“反正那位小姐也并没答应你什么吧？就我所知，薰君还在垂死挣扎的边缘徘徊着呢。”
“什么垂死挣扎的边缘啊？零先生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
“羽风前辈又做了什么让杏觉得困扰的事情了吗？“
“都说没有了啊……”
“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啊，啊？！”大神晃牙把脸上的平光镜也拿了下来，看起来本来也想扔在地上，但毕竟是易碎物品，最终还是作罢了，“是不是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啊？！到底为什么是本大爷来演这个角色啊？！就没有什么看起来帅气一点、有点摇滚精神的吗！？”
“哈啊……”羽风薰撇了撇嘴，“这实在是太麻烦了。我可是录影结束直接赶过来的，跟你这种……”他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朔间零，“昼伏夜出的生物可不能比，完全没睡醒，眼下面都黑了……”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提包，将本来也没几页的台本塞进最外面的隔层之后，“与其僵持不休，不如你们协调好了再找我们过来啊？”他伸手勾过站在旁边一脸茫然的后辈的肩，转头就走，“给你们一个晚上好好讨论，明天见吧。”
“羽风前辈？”
“走了走了……”
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平日里最能折腾的人此时忽然沉默下来，直接导致这个还没开张的灯光昏暗的酒吧气氛尴尬得要命。
朔间零没说话，他看着大神晃牙站在那里一脸焦灼的样子就觉得有趣，哪怕他想跟对方说话，也恨不得这样的时间可以再稍微拖长一点。他有好多天没见过这个人了，倒也不算故意回避，只是下意识地稍微错开了一点时间，就彻底见不着了。
他用眼睛描画了一下对方为了这场类似于闹剧一般的影片录制而被迫梳顺的银灰色发梢，忍不住叹了口气。
到了这个社会之后，彼此都变成了独立的个体，除了偶尔演出需要的互相客串和这个圈子里惯常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之外，连住在同一个公寓里的人都能有长达一个月无法碰面的空当，更不要提这一次是他有意为之了。大神晃牙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叹息和视线，原本焦躁的目光转过来与他对视，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僵了一下，却在下一秒变得更加生气了……可是看那个样子，却又说不好是在生谁的气。
说不定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朔间零又叹了口气。身上还穿着为了这次录影准备的和当年UNDEAD时期一模一样的演出服，他伸手摘掉帽子放在身后的吧台上，又把已经戴出温度来的皮手套剥下来放在帽子的旁边。张合了一下皮肤获得解放的双手，寂寞的掌心已经开始描摹某些触感和温度曾经出现在这里的模样了。
这可真是不大好……
朔间零撇撇嘴。
他有时候还真的有些高看了自己的忍耐力。
“薰君说的对，再这样下去就赶不上剪彩了。”自己的台词早就已经背得完全——老板的台词本就不多，更不用说就算忘了也可以蒙混过去，他把属于大神晃牙的那份台词册抄起来，另一只手夹起还站在那里生气的人就往黑漆漆的、只有壁角的应急灯还勉强亮着的走廊深处走去，“必须得给我的狗狗做个应急特训才行呀。”
“臭吸血鬼你干嘛呢？！放老子下来！”大神晃牙向外拽着那根夹着自己的胳膊就开始挣扎，可是折腾了半天还是只能踉踉跄跄地跟着往前走。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是忍不住怀疑，这个看起来不见老，只显高不显壮的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让你放老子下来听见没有……！”
“别乱动呀……怎么几天不见又变成不乖的狗狗了呢？”酒吧早就装修好了，来应聘的工作人员又因为他们要拍摄短片而被清场请了出去，此时此刻，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大神晃牙叫喊的声音都有了回音。朔间零猛地停在了原地，他微微低下头来，红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影影绰绰的光亮，“摔伤了我可不管啊，晃牙。”
“……”
大神晃牙立刻安静了下来。
打打闹闹地经历了那么多时间，当初带着些赌气意味的称呼早就成了日常嬉笑中的一部分。朔间零很少正经叫他名字，有时候还会衍生出一些奇形怪状的犬相关昵称——而他平时更是很少称呼对方的名字。在一起之后叫“前辈”有点不好意思，叫下面的那个字……日常对话之中又实在是让他难以启齿，所以不生气的时候从来都是用“你”来代替的。
在这一点上，朔间零也是一样。
所以当“晃牙”这个名字从对方口中冒出来的时候，就等于是在告诉他，“我很认真”或者“我很生气”。他不知道现在这算是哪一个情况，也想不出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更不要说他这匹孤高的狼根本不怕一个生气的吸血鬼了。
大神晃牙在面对这个人时的闭口不言从来都不会是因为害怕。
他只是想知道这个人想要对自己说什么而已。
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他只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怕合理与否需要由他判断。
“好了，就是这里。”朔间零夹着难得老实一会儿的大神晃牙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包间。环状的黑色沙发用大量的暗纹蝙蝠装饰在表面，而中间的大理石桌则在整块萤亮的桌体里层喷绘着当年UNDEAD的组合标志。他没把人放在沙发上，而是让对方着落在了冰凉的桌面上，下身只穿了个棉麻西裤的人立刻皱起了眉。朔间零把包厢里的角灯打开，蓝紫色的光辉从小小的射灯里冒了出来，打在他黑色的卷发上，让原本深色的发丝多了一抹诡异的光芒，“这里就是第二幕中，我原本想要采用的舞台了。”
“哈啊？”大神晃牙挑起眉毛，“‘原本想要’，也就是现在不用了？那你拉本大爷来这里干嘛？”也许是野生的直感，也许是相识多年带来的条件反射，他下意识就觉得接下来的展开有点不好，“你想干嘛！？”
“别那么紧张啊，晃牙。”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被叫的那个人眉毛都抖了抖，“我说了要带你来好好训练一下了吧？”
“有什么好训练的！说到底，这种乱七八糟的短剧到底有什么好演的？！你们脑子里都进水了吗！？”
“不是挺好吗？”朔间零眯着眼睛看着他，“少年时期崇拜的偶像作为现役摇滚巨星走下神坛开酒吧度过余生，接近中年失去人生目标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重拾过往感动，这可是个非常适合我们的故事结局。”
“少废话！那跟老子可没有一点关系！”大神晃牙原本压在心底里的那点火气瞬间窜了上来，“你想怎样是你的事，老子才懒得管你……！我告诉你，老子……”
他盯着朔间零的眼睛，那两颗如同红色的玻璃珠一样的瞳孔一瞬不瞬地盯望着他的脸，于是他忍不住愣了一下。
那个表情他也很熟悉。
朔间零真的是在认真地跟他说“未来”的事情。
“……朔间前辈。”他冷静了一些，将过去的称呼再次宣之于口。其实这个名字很久不叫了，这个时候念出来，犬齿几乎咬到了舌尖。他皱起眉头，用和当年返礼祭时同样认真的语气继续说道，“你真的要离开舞台吗？”
“嗯？我说过那种话吗？”
“别装傻啊，你不是认真跟我说话的吗？”大神晃牙皱起眉头，“我不想说这种矫情的话，但是啊！你根本没考虑过吧，突然在直播节目里说‘从今天开始，我呢，就要离开娱乐圈了’这种话，是多让人震动的事啊？！”
“……怎么可能。”朔间零突然垂下了眼睛，他拨开晃牙柔软的额发，将自己的额头靠了上去，“我只是没想过狗狗也会看电视而已。”
大神晃牙立刻火了：“哈啊！？”
“谁想得到在不知不觉之中，我的狗狗就已经长大了，会用遥控器了呢。”朔间零无视着他的火气和挣扎，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轻轻揉着他的耳朵。为了拍摄效果，那里原本戴着的几只耳环已经预先拆掉了，现在只能摸到耳垂上软绵绵的肉，这无疑让他想到了两个人同时在家的时候，强行把对方圈在怀里的时候，嘴巴含上去感受到的那种柔软，于是心头那点难以言说的痒立刻在无形中扩大了好多倍，“而且我也没想到，哪怕是像自己这种活了那么久的家伙，也会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事。”
“……真会说啊，明明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随随便便就说什么‘放你自由’这种话，现在倒是忸怩起来了啊？”
大神晃牙扳住那个靠得自己特别近的脑袋向后拉远，随后在对方略显深邃的眼神中在那张苍白得不像样的脸上左右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在空荡的包厢里听起来惊天动地。
“嘶……”这是朔间零疼得直抽气的声音，“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本大爷可不是为了听这种窝囊话才推了今天的工作大老远坐飞机赶回来还陪你们搞了这么一场闹剧的啊！”原本这一下是为了让对方振作一点的，结果当大神晃牙看着朔间零眼角真的有了一点疼出来的泪水时，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有那么疼吗？！你也太娇气了吧？！”
“可疼了。”朔间零挤了挤眼睛，那一点晶莹的液体便在睫毛上颤了颤，“狗狗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
“……你别挤眼泪，老子是不会信的。”大神晃牙别过脸，在朔间零用脸颊磨蹭他手心的时候又想缩回手，却被对方一把按在原处，于是他只好用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继续说话，“那条新闻老子可是在听了一句之后就立刻转台了，为的就是听你这臭吸血鬼亲口告诉说出来！你知道听一半这种事有多烦人吗！”
朔间零愣了一下。包厢里灯光昏暗，大神晃牙又偏过了脑袋，所以他只能看到侧对着自己的那一半未被发丝盖住的脖颈——可是不用猜都知道，那里一定红了一片。他摩挲了一下对方因为弹吉他而满是老茧的指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感动：“晃牙……”
“有话赶紧说……！别让我、老子的努力白费啊……！”
“……唉，好吧。”朔间零大大地叹了口气，刚才蕴藏在喉咙口的那些感动已经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抹促狭，“虽然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但是晃牙为了我这么费心费力，我也不能只顾着自己内心的痛苦与纠结，置你的心情于不顾了！”
“谁费心费力……”大神晃牙刚要反驳他，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刻回头瞪着他，“不对，废话少说，说重点！”
“其实呢……”
“嗯嗯。”
“我啊……”
“啊啊！”
“……并没有离开舞台的打算。”朔间零弯着眼睛笑起来，他看着大神晃牙有点错愕，但又似乎是带着强忍住的欣喜的表情，自己的笑容也忍不住更深了一些，“我刚才说的是实话，我真的没有说过‘要离开舞台’这种话，我只是说，‘我就要离开娱乐圈’而已。”
“……什么意思啊？”
“这个业界的生活实在是太不自由了，难道你就没有这种感觉吗？”
大神晃牙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你……”
“晃牙的话应该很清楚才对吧，我讨厌吵闹烦人的事情——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声音能比娱乐圈的那些媒体更让人烦躁。”朔间零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看样子是想起了一些让他十分不快的事情，“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拱起鼻子探察你的私生活，明明什么都不懂却非要为了头版头条对你还没做出来的音乐指手画脚……啧，真是烦人的很。”他从牙缝里啧了一声，那副不厌其烦的表情和很多年前的那个朔间零几乎如出一辙，“但是作为偶像必须要承受这些，所以即使心有不满，也得学会忍耐下来。”
“……啊啊，你当初可没少跟老子说这些‘要克制’的废话啊。”
“是啊，因为我的狗狗既单纯又冲动，特别容易受奸人的骗，上坏人的当呀。”
“这不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的晃牙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朔间零嘟囔着不满了一句，下一秒便对着晃牙为了上镜而涂抹了淡色润唇膏的嘴唇咬了上去。
带着一点樱桃味的绵软在齿间弹了两下，他没用力，而被咬住的那个人也的确愣了那么两秒，结果舌头就直接顺着微微张开的唇缝“哧溜”一下钻了进去。说着自己是匹“孤高的狼”的这个人其实是个婴儿体温，抱起来暖烘烘的，嘴巴里也是格外温暖。朔间零的舌尖绕着对方略有些尖锐的犬齿来回转了一圈之后便退出来，行动自如得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划伤的样子。
“你亲我干嘛……！”大神晃牙嘟囔着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了一些。
朔间零笑着舔了舔他的嘴唇，红色的眼睛眯起来：“不是说了吗？排练。”
说完这句之后他便又亲了回去。
只有被堵上嘴的、愤愤不平的大神晃牙知道，这个人不怕划伤只是因为对方相信他现在绝对不会咬下去的缘故。
啊啊，真是令人生气。
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触抚摩挲，大概是很久没有亲热过的缘故，随着亲吻同步升温的还有彼此隔着衣服的体温。朔间零的双臂原本环在大神晃牙的腰上，等到将对方的舌头勾进自己嘴巴里的时候，略有些低温的右手便毫不费力地拉开为了演出效果特意塞进西裤里的衬衣衣摆，熟门熟路地顺着缝隙钻了进去。他的手指上常年停驻着一些玩乐器留下来的老茧，根据涉猎种类的多样性生长在各种不同的地方，以至于摸到大神晃牙腰后的皮肤时对方的身体立刻因为痒而伴随着喉咙深处的一点难耐的呻吟扭动起来。
“唔……你干嘛啊……”
“摸你。”朔间零的眼睛变成了一条细细的缝，红色的瞳仁似乎正顺着那条缝隙逸散着危险的光芒，“在我的原创剧本里，那个‘第三人’在某一个深夜因为喝醉了而被同伴留在了包房里，当他醒来的时候呢……”他用另一只闲着的手开始解束住对方裤腰的皮带，喀拉喀拉的响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一个不巧，看到我正在和当红摇滚明星‘大神晃牙’做这种事情。”
“哈啊！？你脑子坏掉了吧？!”大神晃牙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却被直接反扣在了头顶上。他从以前就觉得恼火——明明是个吃得少睡得多的臭吸血鬼，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啊，“臭吸血鬼你放开我……！”
“对对，在剧情里你一开始也是这样挣扎的呢。”原本钻进对方衣服里的手慢悠悠地滑出来，轻车熟路地解开刚才被折腾了一半的皮带扣，拉链拉开，略有些凉的手隔着内裤直接握到那个微微隆起的地方上，他忍不住乐了，“只是亲了一会儿就这么有感觉了？”
“……谁的错啊！？”大神晃牙红了一片的脸在不甚明亮的蓝紫灯光里更像是一个颜色诡异的番茄，他抬腿挤住对方向他靠近的身体，膝盖的落点刚好是那个和自己被掌握着的完全相同的地方，他不由得得意地哼了一声，“你也没比老子好多少！”
“……这你就说错了。”朔间零一边将大神晃牙的西裤从腿上拉下来，一边主动在对方的膝盖上蹭了蹭自己半勃的部分，他看着那张越发红了的脸，忍不住低下头又亲了一口，“不论是在剧情里还是现实中，我都比你的状况严重太多啦。”
* * *
* * *
“哈啊……莫非是我的狗狗也上了年纪，居然舒服得失去意识了……”
“胡说八道！本大爷才不是失去意识了！”大神晃牙被朔间零抱在怀里，想要伸手去掐对方的脖子却因为两只手都被握住而无法挣脱只得作罢，“只是因为太累了！还不是你个臭吸血鬼发表了什么引退发言，害得老子不得已在工作结束之后立刻飞回来，这叫积劳成疾你懂吗！”
“原来如此，是因为你太爱我了……”
“你个臭吸血鬼才是上了年纪耳朵有问题了吧？！你从哪句话里听出来老子有这个意思啊？！”
“啊呀，才醒过来就这么吵……让人想要把你再弄昏一次了。”
“……”大神晃牙张口结舌。他忽然觉得，通过这些年的时间叠加，朔间零其他的地方没怎么变化，唯独在“无耻”这一项上上升到了他人难以逾越的高度。继续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他想起自己回来这一遭的目的还没有达成，毕竟探究对方那些似是而非的话的含义才是正途，于是他咳嗽了两声道，“本大爷没工夫陪你说那些没用的，关于不会离开舞台的话题可还没说完呢啊！”
“那个啊……”朔间零的头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半闭着的眼睛好像随时都会睡过去一般，怎么看都像是对这个话题提不起半点精神，“就是我不会再在外面演出，从此以后我的舞台就只有这间‘UNDEAD’了。”他睁开眼睛看着凝神望着他的那个人，忍不住用手顺了顺对方有些凌乱的头发，“现在的我只想为需要我的客人表演，唱我自己喜欢的歌，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毕竟年纪大了嘛，是时候任性了。大概我对那个圈子唯一放不下的……嗯，就是我走之后独自一人留在业界的你了吧。”
“……哈啊？”大神晃牙拍开那只揉搓着自己发尾的手，随后一左一右揪住对方的脸颊，让对方与自己直接对视，“你把本大爷当成什么人了？老子可是是不用依靠任何人都可以站在顶点的孤高的狼！”他哼了一声，像是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扬起头颅，带着青春年少时期毫不掩饰的锐气对面前的那个人道，“如果窝在这个地方做一个颐养天年的老头子真的是你现在的愿望，那我不会拦着你。但是你不用为我操心了，媒体也好娱乐圈也罢，那都不是问题！本大爷迟早会爬上那个你没能征服的顶点，你就给老子擦亮眼睛等着吧！”
“……噗，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啊？！”
“我只是很高兴啊……”朔间零握住捏着自己脸颊的手，随后轻轻用脸在对方温暖的掌心里来回蹭了蹭，“不管过去多少年，我的晃牙都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说点正常人听得懂的话行不行？”
“嗯……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等着我的狗狗攀上顶点的那一天。”朔间零笑了笑，将脸上依旧带着不满的那个人的脸按进自己的怀里，接着低声在刚想要挣扎的对方耳边道，“我喜欢你，晃牙。”
“……你干嘛啊。”
“你不是让我说正常人听得懂的话吗？这就是我最想表达的意思了。”朔间零搂着大神晃牙的腰，一边说一边在对方头顶的发旋儿上落下一个吻，“我爱你。”
他们其实很少说这句话。
并不是那些类似于不好意思或者太过珍惜之类的听起来非常像是那么一回事的理由，只是单纯的没有什么讲它的场合而已。此时朔间零忽然找到气氛表白起了自己的爱意，大神晃牙却并没有像是那些恋爱剧里的主人公们那般，用不好意思或者深情感动的表情回复同样的话，而是依旧挂着方才说出宣战布告时的骄傲与锐利，拉低朔间零的脸抬头亲了上去。
在那之前他还是说了一句话的。
他说。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The end.
